畢加索-賺別人罵我的錢,為喜歡我的人去表演

在移動端上,一個主播得到十幾萬元的打賞就成了大新聞,而在傳統PC端的直播平台上,身價幾千萬的主播卻不在少數。網絡主播畢加索,是YY主播大軍中的一名老將,他用七八年時間從一個月入兩三千的有聲讀物播音員轉型成為知名網絡直播紅人,一場直播就有至少六七萬人同時在線,最近他更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網劇《畢須說》,成為了當下網絡世界中的大熱門。他不太習慣用手機做直播,在他看來手機直播確實是一種趨勢,全民都可以直播,但坐在電腦前的直播,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場精心準備好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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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加索,這個名字聽來不由自主讓人將它與畫家聯係起來,但了解過後,才知道畢哥的網名原先隻是叫“閉加鎖”,許多人用輸入法打字時,很容易打錯,於是,他就成了“畢加索”。畢哥有個特點,他說話時語速很快,與他聊天,我幾乎分分鍾思路都在快速地運轉,仿佛我正在看他的網劇《畢須說》,快節奏製作的短劇,是時下年輕人喜歡看的一種視頻類型。

  作為一個靠嘴吃飯的主播來說,畢哥一天基本上要說上12個小時的話,他每天要做兩場直播,一場就要講上兩三個小時,下了直播後,他還要做他的有聲讀物電台節目。但他說話,不像別人吃飯、聊家常那樣想到就說,習以為常。他的說話是有準備的,而且喜歡引經據典,說話帶有一種腔調,他最早就是做網絡電台播音員積攢起人氣的,幾年下來,現在的他雖然早已不用依賴播音養活自己,但是這卻成為了他的興趣,時常還會將他錄製好的有聲節目上傳與粉絲分享。

 

從小混混到有聲讀物播音員

 

 

  畢哥愛說書,是因為他喜歡聽書,聽著聽著,他就開始自己說。說書是門傳統手藝,最早的時候,單田芳老師和劉連芳老師的評書給了畢哥啟蒙,後來,他又對電台裏王剛先生講《夜幕下的哈爾濱》著迷,平日裏畢哥是一位“綱絲”,郭德綱講的單口相聲是說書的一種,比如他講《濟公傳》和《聊齋》等,畢哥還會模仿。

  耳濡目染久了以後,畢哥深受這些經典文學作品的影響,但因為非科班出身,自知自己資曆尚淺、文學素養不高,他的說書大多會選擇當代文學,他最近在錄的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是一部描述精神病患者心理的作品,很多人在看了這本書後很有感觸,希望畢哥能用他的演繹來展現故事中人物豐富的內心世界,不出所料,畢哥講的這一版獲得了大家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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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哥的有聲讀物節目為人所津津樂道

 

 

  當畢哥滔滔不絕和我講述他的說書經曆時,我很難將他與曾經的那個闖蕩社會的小混混聯係在一起。青年時期,用畢哥的話來說,《古惑仔》“荼毒”了一代人,受了電影的影響,畢哥單純地認為打架、剔牙的形象很帥氣,初中時起,他就輟學混跡社會,直到後來身邊的很多人都鋃鐺入獄,畢哥才有所反思,他逐漸覺悟到自己應該要有人生理想,打架鬥毆絕不可能成為他以後的人生道路,於是,在徐州當地混了三四年之後,畢哥還是斷然選擇抽身離開江湖。

  2010年,回到家後的畢哥無所事事,但他也沒有閑著,那時網絡電台已興起,畢哥抱著對聲音的癡迷一頭紮了進去,但是因為家裏條件不好,住的房間又靠窗,白天的時候樓下很吵,所以畢哥隻能在半夜淩晨的時候去網站上錄音,就是這樣畢哥還是通過了平台的考核順理成章成為了有聲讀物播音員。

  幾乎與此同時,畢哥接觸到了一款語音軟件IS,後來他在玩網遊的時候,注意到有些遊戲會內嵌這樣的工具,慢慢地,網絡上流行起來做遊戲電台主播,之後就有了直播這個行業,於是,畢哥就成為了最早去做網絡直播的一批人。

 

說話是要做功課的

 

  一開始做主播,畢哥很不習慣打賞的做法,甚至在頭一年他都沒向粉絲要過禮物,他覺得這樣做是一件特別“掉價”的行為,直播的前兩年,他都是隻拿公會的提成,最近幾年,畢哥才逐漸想通,“因為這是粉絲對主播表達出來的心意,他們喜歡你才給你刷,不喜歡你,你要他們也不會刷的。”

  隨著自己的眼界開闊,畢哥私下在與人聚餐的時候,也接觸到了一些省豪級的大人物,在和他們聊天的過程中,畢哥開始找準心態。直播間裏,土豪和屌絲是並存的,哪怕有粉絲一下子為你刷上好幾百萬的禮物,也是與他們個人財富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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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年度最佳男金牌藝人

 

  在被榮譽值抬高身價的直播平台上,網絡世界裏的主播很容易會迷失自己,但是,畢加索卻很了然,從小生活貧瘠的他,是過著苦日子過來的,我聽著他向我剖析了一段他一路走來的心路曆程,“外人看來,主播賺錢很容易,而隻有我們心底才知道,這裏的每一分錢都是得來不易,我們也要忍受一些謾罵和屈辱,有句話是說,你要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

  說話人人都會說,但在畢哥看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他說話是做功課的,“很多人都會覺得直播就是在電腦前放兩個小時音樂就可以了,但其實是需要精心準備的,直播是在交功課下播才叫剛工作。”

 

  畢哥對我說,準備也有很多種,看電影、看新聞、逛街都是準備,但是要抱著準備的心態去做這些事,而不是走馬燈那樣就算了。“我覺得一場直播的成功與否,不在於段子的多少,有時段子多了,講起來也會顯得很生硬。有人說我模仿人惟妙惟肖,那是因為我總在觀察身邊的小人物,把他們運用到直播中去,包括我看電影,我也會模仿電影中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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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戲前的準備不能馬虎

  當遇到瓶頸期的時候,很多主播會選擇出去旅遊散心,但畢加索不會,他反而會加倍地做直播,有粉絲會哄他說這麼沒質量的直播還不如不播,但性格比較軸的畢加索更喜歡迎難而上,這樣不斷地接著播,他才挺了過來。

 

直播是一場精心準備好的節目

 

 

  畢哥做直播,和別人不一樣,他一定要麵對自己的電腦,敲著自己的鍵盤,對著自己的麥克風,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狀態,他不像有些主播能拿著筆記本電腦,在外麵轉悠就能做一場直播。偶爾,他興趣來了也會應粉絲的要求,開手機做直播,但讓他本人做選擇的話,他並不會拿手機來代替電腦上的直播。

  “我覺得我的直播就像是一場精心準備好的節目,如果沒有做好準備,我寧願不播,也不要去糊弄我的這些粉絲。”

  手機直播在他看來,主播更像是記者,大家來看直播,隻不過為了看他鏡頭中出現的背景,這不是內容,大家隻是抱著獵奇的心態,並不能完全展現主播個人的才藝。而在電腦前直播,主播展現的就是他自己,手眼聲法步、唱歌、喊麥和肢體語言,都是為了表現主播個人的特點,是自我價值的體現。

  前不久,一篇《走出圍城:後 YY 時代,第一代主播和公會何去何從?》的文章引人思考,移動直播平台的粉絲是屬於平台的,而像YY這樣PC端的平台,粉絲卻是屬於主播的,雖然在量數上不及移動端,但粉絲的留存率都很高,他們是有粘性的,會對自家的頻道號產生感情。這是平台勢能帶來的優勢,但 YY 主播也受限於此。

  現在,畢哥所有的收入中百分之六七十主要還是來自粉絲打賞和平台分成,很多人看主播經濟都存有疑問,也有人擔心這樣的打賞機製並不能形成可靠的維係,但在畢加索看來卻是多慮了,他說,“中國人的打賞機製由來已久,以前我們看戲,覺得唱得好的,會往台上扔金銀首飾,現在,我們隻是把現金交易變成了互聯網的模式,這很正常,主播可以打賞但不能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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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加創客大會被媒體采訪

 

  網絡是一個什麼樣的平台?畢加索也曾迷茫過,互聯網裏的評論有時甚至是口無遮攔的,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小,他在人前扮演猥瑣死胖子形象,也招來很多人的攻擊和謾罵,這就好比是看不見的鎂光燈在照著,網友的這些赤裸裸的眼光比鎂光燈更射人,直指人心。

  有時候,畢加索會想,“主播就好比是穿一個褲衩子,屎尿屁我都要接著。然而再正常地穿著,我賺的就是別人罵我的錢,但我要為喜歡我的人去表演,承受著罵我的人對我的詆毀。”這就像範冰冰說過的一句話,我能承受別人對我多大的讚美,就要忍受別人對我的多大詆毀。一個人如果別人都讚美你,說明你已死了;相反,若是別人都罵你,那你離死也不遠了。隻有毀譽參半才是正常的,無論現實還是網絡,我們講求的都是這樣的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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